“小小方寸”其乐无穷
我酷爱集邮,源于孩提时代。上世纪50年代初,一无电话、二无互联网,彼此通讯只能依靠鸿雁传书、信笺邮递。在父亲的书架上,整齐地摆放着一摞摞信件,当我看到那粘贴在信封上的花花绿绿的邮票时,便对这些“小精灵”产生了既好奇又眷爱的冲动。
我在征得老爸同意后,便把所有邮票连同信封一块剪下来,用温水仔细浸泡,洗去邮票背面的糨糊,小心翼翼地夹在旧杂志中,等几天阴干后再把它平整地陈列于册,善加收藏。几年下来竟攒了数百枚。从此,我的课余时间和闲暇空隙,都被这些“小小方寸”统统“占据”,并一发不可收拾 地坚持了半个多世纪。
当时,由于家境拮据,不可能也不敢奢望去购买那些价格不菲的邮品,我便自己动手用硬纸板、玻璃纸制成了“土集邮册”,将竹板削薄做成“邮票镊子”,把废弃的老花眼镜片充当“放大镜”,俨然成了一位专业的“小集邮家”。由于没钱购买那些整套整版的新票,我就向老师、同学和小伙伴们讨要盖戳的旧信封,或让家人给对方寄信时贴上纪念邮票,请对方回信时将邮票剪下再寄回来……
如此这般,通过多条途径的“广揽博收”,我的邮票“宝库”日渐丰满,稀品珍邮逐年增多。至此,我就把这些精品按照名人名著、经典史实、山川风光、绘画书法、工艺美术、飞禽走兽、奇花异草等分门别类,以拼音字母为序排列,然后整饬化一地珍藏在我的小书橱内。每值邮友、伙伴来访,我便和盘托出与之交流共赏。这些厚重的“土集邮册”,博纳古今,兼蓄中外,琳琅满目,美不胜收。
随着年龄的增长、知识的积累和阅历的积淀,我对集邮有了更多更深更新的感悟。从《南湖游艇》到《开国大典》,我体会到老一辈革命家的创业艰辛;从《北京十大建筑》到《原子反应堆》,我听到了新中国前进的铿锵脚步;从《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》到《一国两制》,我看到了改革开放的丰硕成果;从《卫星上天》到《神九发射》,我预瞻到科学发展的绚丽远景。
文坛大师夏衍曾经说过,集邮是一种可以增长知识、陶冶情操的高尚活动。的确,我儿时结交的邮友们,迄今均已年逾花甲,但个个精神矍铄、耳聪目明,人人知识宽泛,记忆不凡。我想,这也许是集邮之健脑功力所在,或许是集邮之益智效能使然吧。
如今,我仍经常与邮票为伍,不时和邮友为伴。每值茶余饭后、得空抽闲,我便身居斗室,在恬静、惬意的氛围里,兴致盎然地把玩邮品,久久荡漾在“小小方寸、大千世界”的邮花氤氲中,怡然自得,其乐无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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